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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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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很快把斋菜吃完了,怀夕真的就回去睡觉了,秋水也靠在廊下小憩,阳光正好,风轻云淡。

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秋水猛然惊醒。

怀夕也睁开了眼睛,微微叹气,嘟囔道:“我就说那群秃驴学艺不精吧。”

秋水忧心忡忡地进了卧房,见怀夕睁着眼躺在床上,给她倒了一杯水:“往常,法师们来了之后,姑娘最少能消停四五天,今日这才半个时辰不到。”

怀夕起身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打了一个哈欠:“这样也不是办法,你替我寻点棉花来,我塞住耳朵,否则这觉没法睡了。”

秋水点了点头:“好,您稍等!”

因为陈欣蕊又发病了,本来用完斋饭的和尚们就要离开了,这下也走不了了。

兰溪院又重新布阵,香一捆又一捆地烧着,熏得整个陈府都是香火味,不过,陈欣蕊也的确安静了下来。

怀夕一觉睡到天亮,用完早饭就要去给陈老爷敷药,秋水给她端水漱口:“疏山寺的法师们一夜都没睡,咒语念了一夜,也不知道这次小姐能不能痊愈。”

怀夕倒无所谓,塞了棉花之后,反正打扰不了她,她漱了口,起身往外走,秋水立马跟上。

陈老爷已经等在前厅了,因为畏光,他的眼睛上系了一块黑巾。

怀夕取下黑巾,把调好的糊糊再次替他敷上,就坐在一旁看话本子了。因为等待的时辰有些长,陈老爷让人准备了一些话本子给怀夕消遣。

今日的天气有些阴,北风呼呼的,厅里燃了暖炉,茶香缭绕,倒是安逸。

这时,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老爷,不好了,法师吐血了。”

陈老爷腾得起身:“小姐呢,小姐怎么样了?”

那婢子都要被吓哭了:“小姐挣脱了绳子,跑出了兰溪院,夫人正跟着呢。”

陈老爷急得直跺脚:“到底是什么邪祟,连法师都镇不住了。”

门开了,婢子跪到陈老爷面前,目光却朝怀夕看去:“夫人说,夫人说,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办法?”

陈老爷一怔,他眼睛上还糊着药,冲怀夕躬身一揖:“姑娘是有大本事的,若是能治好小女,某定当重谢。”

怀夕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放下了手上的话本子:“那秃驴真的吐血了?”

婢子忙不迭地点头:“摒尘法师吐血了,其他的几位师父都晕倒了。”

怀夕拍了拍手,起身:“走,去瞧瞧那些秃驴的笑话。”

当怀夕赶到兰溪院时,膘肥体壮的仆妇已经抓住了陈欣蕊,她被缚了手脚,却依旧挣扎着。

陈夫人在一旁直流泪,这邪祟连法师都镇不住了,日后,日后要如何是好,她哭的声音都嘶哑了,吩咐仆妇:“用铁链绑起来吧。”

婴童手臂粗的链子被拿过来,哐当哐当直响,不一会,陈欣蕊就被绑成了蝉蛹一般,就算她力气再大,铁链也是挣脱不了的。

摒尘口吐鲜血,正坐在地上打坐,其他的僧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怀夕越过摒尘,径直走向床榻,看到她来了,陈夫人犹如见到了救星:“姑娘!”

她能治陈老爷的眼睛,就证明有真本事,说不定真的能治好阿蕊,陈夫人赶紧给怀夕让地方。

怀夕坐到床榻边,抬手抚上陈欣蕊的额头,半晌,她手指微动,眼眸一沉,抬目看向陈欣蕊:“很疼吧?”

本来龇牙咧嘴,双目充血的陈欣蕊突然安静下来了,不仅安静下来了,还流泪了。

一旁的陈夫人惊得都不敢呼吸,不用摆阵,不用焚香,只是抬手一摸,自己的女儿就安静下来了。

怀夕的拇指轻轻摩挲陈欣蕊的眉心,声音温柔:“乖乖睡觉吧。”

说来也奇怪,陈欣蕊竟然真的乖乖闭上了眼睛,怀夕伸手替她解开了绑缚着的铁链,给她盖上了被子,起身往外走:“夫人,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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