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2 / 3)
看了他一眼,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沉声命令道:“坐下。”
谢云潇坐在了华瑶的身侧。华瑶又问:“你受伤了吗?”
谢云潇道:“暂未受伤,只是衣袖破损了一块。”
华瑶道:“太好了,你毫发无损,多亏我救了你。”
谢云潇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华瑶道:“你应该以身相许。”
谢云潇道:“早已许过了。”
华瑶没料到他的回复如此镇定,如此平静,她突然很想欺负他,最好能把他欺负得无话可说,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华瑶坐姿端正:“好,你是我的人,你我之间,不必有任何隐瞒。今日你驻守南城,五千精兵受你差遣,你自己的武功已入化境,你的侍卫又都是忠心护主的,南城地势险要,你占尽优势,为什么会被镇抚司的高手缠上?”
谢云潇沉默片刻,如实回答:“敌军抓来上千个平民百姓,作为人质,抵挡启明军的炮火,我率兵出城迎战……”
说到此处,谢云潇略微停顿,华瑶接话道:“然后你杀了四百多个人,敌军撤退,遣散人质。你的侍卫,那个叫辛夷的,单枪匹马,前去接应人质,辛夷并不知道,镇抚司的高手扮作村民,等着他上当受骗。”
华瑶直勾勾地盯着谢云潇。南城的战况,她早已打探清楚了,她还要亲自验证,谢云潇会不会偏袒他的亲信?
谢云潇承认道:“辛夷确实有些莽撞,战场上敌军败逃,人质向四面散开,辛夷追击敌军,接应人质,这两项任务都没完成,他已经落入敌军的圈套,也是他过于贪功轻敌。”
谢云潇实话实说,并未偏袒辛夷。
华瑶猜到了谢云潇的心思,事发当时,谢云潇也想去救人质。她忽然记起来了,他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跟随父兄上战场,打败羯军,救出了数百个牧民。他不畏生死,不怕伤痛,不争名利,不求权位,但他并不是毫无弱点。
华瑶直言不讳:“你比辛夷更莽撞,你以为你武功卓绝,天下第一,剿灭镇抚司也不在话下,所以你也去解救辛夷了。你也落入了敌军的圈套,南城的城墙又被炸毁了,你匆匆忙忙赶回南城,镇抚司的高手就像鬼影一样跟着你。”
她看着他,低语道:“你一人对战八人,还真是厉害得很,境界高深,出神入化,谁能在镇抚司的手底下强撑半个时辰?只有你谢云潇,我都想封你做武林盟主了。”
谢云潇听出华瑶的讽刺之意。他原本端起了一杯茶,华瑶话音未落,他指尖一顿,把茶杯放到了桌上。今日行动草率,犯了兵家大忌,事出有因,也是多说无益。
谢云潇心不在焉:“武林门派早已衰落,武林盟主也是名存实亡……”
华瑶打断了他的话:“难道你真想做武林盟主?”
“不想,”谢云潇道,“与其冷嘲热讽,不如直接惩罚我。”
华瑶严肃道:“罚你三个月的俸禄,通报全军,下不为例。俗话说得好,‘将在谋而不在勇,兵在精而不在多’,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明白,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只宜固守,不可出战。”
谢云潇道:“兵贵神速,一旦错失良机,难免受制于人。”
华瑶道:“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担心。”
惊衣倒履 采花大盗华小瑶
谢云潇道:“什么安排?”
华瑶道:“时机未到,我还不能告诉你。”
谢云潇道:“万事小心。”
华瑶忍不住又讽刺他一句:“你总是让我小心,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
?行事不够谨慎的人,究竟是我,还是你?”
谢云潇沉默不语。他端起瓷杯,饮下一杯凉水,喉结分明滚动了。华瑶盯着他的喉结,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他略微侧过脸,又放下了瓷杯。他的衣领原是稍稍敞开的,隐约露出一截锁骨。他随意地抬起手,修长手指探进领口,把衣领往上一扯,锁骨遮得严严实实。
华瑶怔了一怔,她怀疑谢云潇正在钓她。如果她是一个没有定力的人,恐怕会被谢云潇钓成翘嘴鱼。
偏偏她意志坚定,心神也不会动摇。她的语气分外正经:“你怎么不说话了?”
谢云潇道:“我在反省自己的过失。”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谢云潇的心性实在是很少见,华瑶也不想对他太过苛责,但她必须严肃地教导他。
华瑶缓声道:“昭宁二十五年正月下旬,我们驻守雍城,羌羯二十万大军攻城,羯国第一高手余索冲锋在前,杀得凉州士兵伤亡惨重。当时你率兵跳下城墙,正面对敌,痛击余索,确实是英勇盖世。”
谢云潇淡然道:“倒也算不上痛击,余索的武功比我高得多,我落在下风,多亏你声东击西,替我做掩护,那一次也是你救了我的性命。”
谢云潇记起了华瑶对他说过的话。她说,人生在世,终究难逃一死,已故的亲人先去一步,是在天上等待百年后的团聚,人间悲喜,众生相续,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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