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胤奚身形微动,他直起身,用一种饱含浓烈情感的眼神直视谢澜安,揭开面具。 &esp;&esp;那是一张深邃锋利,又隐含着些许危险的英俊脸孔,直白逼人的阳刚气,不复二十岁初见的冰肌圆润,玉骨纯良。 &esp;&esp;谢澜安心上怦怦怦跳了三下。 &esp;&esp;她想掀起幂纱,将他看得更清楚些。 &esp;&esp;胤奚毫无预兆地俯身,隔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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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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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胤奚身形微动,他直起身,用一种饱含浓烈情感的眼神直视谢澜安,揭开面具。

&esp;&esp;那是一张深邃锋利,又隐含着些许危险的英俊脸孔,直白逼人的阳刚气,不复二十岁初见的冰肌圆润,玉骨纯良。

&esp;&esp;谢澜安心上怦怦怦跳了三下。

&esp;&esp;她想掀起幂纱,将他看得更清楚些。

&esp;&esp;胤奚毫无预兆地俯身,隔纱覆上她的唇。

&esp;&esp;他面带风尘,胡茬没刮,隔着轻云一样的薄纱伸出舌尖。

&esp;&esp;濡湿的纱料像一层缠绵的糖衣,谢澜安唇缝酥麻,长睫颤动。

&esp;&esp;胤奚气息喷薄在面纱,再一次紧紧抱住她。“谢含灵。”他双臂收紧再收紧,用着乞求的口吻,“再也,再也别这样吓唬我了。”

&esp;&esp;谢澜安感觉肩上一湿,心说糟了。

&esp;&esp;后世野史记,大治开国女帝天智神略,万雄莫当,平生唯怕二事:一为亲手梳发,二为皇夫落泪。

&esp;&esp;传皇夫美姿貌,善容止,动如雷霆。一泣,如玉山自倒,倾国倾城。

&esp;&esp;第141章

&esp;&esp;“咳, 咳咳!”

&esp;&esp;震天响的咳嗽打破和谐的场景,谢丰年硬着头皮提醒二位,身边还有活人呢。

&esp;&esp;左右禁卫早已整齐划一地背过身去, 贺宝姿也默默地低下眼。

&esp;&esp;这一低头, 好巧不巧对上地上的两道交颈身影, 贺宝姿更为尴尬, 忙调转视线, 盯着马蹄子发呆。

&esp;&esp;胤奚不管, 他此时此刻满心满眼只剩下谢澜安,眼皮在她肩上蹭了蹭,手臂未曾松开,抬起头,低声问:“有没有做噩梦?”

&esp;&esp;“没有。”谢澜安摘掉幂篱,明澈的眼波流转,注视眼前挺拔俊朗的郎君。

&esp;&esp;“西北战事已平?身上可有受伤?”

&esp;&esp;“西北之地已平,衰奴安然无恙。”

&esp;&esp;胤奚漆黑的眸子泛着水泽,怎么看她也看不够, 生怕一眨眼,她便从面前消失了, 就像他曾经无数次梦到的那样。

&esp;&esp;谢澜安同样目不转睛地看他。

&esp;&esp;准确的说, 是盯着他的眼睛瞧。

&esp;&esp;更准确的说, 是研究。

&esp;&esp;胤奚偏开眼, “……风沙大, 迷眼了。”

&esp;&esp;谢澜安拖长音调“哦”了声,配合地点点头:“是风沙大啊。”

&esp;&esp;胤奚把话题转开:“女郎破鬼石硖时,有没有遇到危险?”

&esp;&esp;杀场转战,从来是千辛万险, 九死一生。谢澜安想到英勇牺牲的将士,收敛笑意,摇头:“能大破贼群,顺利到达长安,皆是将士们浴血奋战之功。”

&esp;&esp;随她出征的战士是如此,远在河西边陲背水一战的阿鸾,便更是如此了。

&esp;&esp;分别三秋,乍然重逢,积攒的话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完的。贺宝姿寻了个空上前:“陛下,署衙的内舍已经排查干净了,您与胤郎君……不妨入内歇脚叙话。”

&esp;&esp;她在对胤奚的称呼上,谨慎地选了个不会出错的。胤奚听到那声“陛下”,却想起女郎的身份今非昔比。

&esp;&esp;他轻轻垂睫。

&esp;&esp;“我又错过了陛下最尊崇风光的时刻。”

&esp;&esp;“那算得什么。”谢澜安不以为意。在金陵仓促登基,是战事需要,为了出征师出有名罢了。

&esp;&esp;“下一次,”她眼中含着胤奚熟悉的自信神采,对他嫣然一笑,“下一次一定不教你错过。”

&esp;&esp;胤奚知道她意指的是洛阳太极宫,他听说了,女皇受禅后,册封叔父谢逸夏为洛阳王,封舅父阮厚雄为长安王。

&esp;&esp;这是谢澜安睥睨天下的傲气,也是她誓克中原的决心。

&esp;&esp;“胤王不必太谦。”随阿姊走进后衙内署,总算插进一句话的谢丰年抱着手臂似笑不笑,“您在河西自立为王的事迹都传到关中了,道是‘胤氏郎君安恤百姓,勇武超雄’,鸾君兄才是今非昔比了。”

&esp;&esp;还敢一回来就冒犯天颜,阿姊对他太偏纵了!

&esp;&esp;谢澜安拂袍落座,接过侍从奉来的茶,暗乜谢丰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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