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esp;&esp;李赞回十年寒窗苦读,他原本斗范崇锡的时候心思还纯,知道“长四爷”是皇帝后难免多了不少“想头”,原以为苦尽甘来谁知却毁于一旦,心里只觉得都空了,半天咽下了苦涩的口水:“学生明白了……谢皇上……隆恩!”
&esp;&esp;李梅鹤一听乾隆连“幽篁小居”都知道,嗓子一紧,暗道:儿子你活该受此蹭蹬!不过乾隆提及,就算是圣谕了,心道竟然天子拴婚拴到了青楼,也不知是该喜该悲。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1)就是每三年对地方官的考评。守,操守;才,才能;政,执政状况;年,年龄状况。考绩后根据“四格”将官员分为卓异、平等(又称供职)和入於六法(又称劣者)三等。
&esp;&esp;☆、微行巧言斗诙谐
&esp;&esp;李梅鹤和李赞回从里面退出,冰儿才从隔间里进去请安,乾隆抬眼见她神色,哂道:“你心里定然又大不服气了?”
&esp;&esp;冰儿受了昨晚那顿罪,只是撇撇嘴道:“我又什么不服气的?反正……”及时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乾隆也不追究她下面想说什么,摇摇头道:“端上身份,总有许多无可奈何。今天晚膳过后,还有稍许空闲,再微服出去走走吧。”
&esp;&esp;这倒是冰儿高兴的,眉飞色舞答应下来。好容易盼到下午,乾隆却嫌日头还烈,硬是拖到傍晚夕阳西斜的时分,见冰儿还是一身裙装,皱皱眉道:“女装总不大方便,叫人找套男孩子的衣服给你。现在年岁小,还掩得过。”这一顿翻找又是小半晌辰光,冰儿再出来时,乾隆都不由忍俊:依然是娇嫩的葱黄色长衫,外面罩着雪灰暗纹的马褂,长衫嫌大,在腰里折起了一截,腰下也垂垂累累挂了荷包、解手刀等什物,衣摆里仍然太长,几乎要扫地。头上是镶玉的小帽,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鬓角的玄机。乾隆道:“走两步朕瞧瞧。”冰儿努力学着男人的样子,昂首阔步走了几步,乾隆忍笑道:“勉强也还罢了。你轻易不要开口,开口就露馅儿了。”帮她正正了帽子,好在冰儿生一对浓而长的剑眉,眼睛又泼辣,本就生得十分大气,女儿相也能被年少掩过——十足是一位倜傥英俊的小少爷。。
&esp;&esp;冰儿看到行宫后面临水的地方已经停了一条小舟,并不是雕画精致的画舫,只是很普通的芦船,然而陈设简单而洁净,四面挂着虾须竹帘,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和荇藻清芬。几员侍卫搭好跳板,扶着两人上船,船不大,里面亭亭一间小轩,座椅都是藤编的,入目就清爽,毫无烟火气。藤桌上早已沏好了茶,温凉正适口的样子,一只八宝红漆盒里盛着八味小茶点,一例精致细巧。
&esp;&esp;冰儿欢呼一声,眼巴巴看着乾隆,乾隆抬抬下巴道:“你吃吧。朕不饿。”坐在椅子上似乎在呆呆地想些什么。冰儿大快朵颐之后,咕嘟嘟又灌了不少茶水,乾隆才道:“好好的茶,给你这般牛饮,全是糟蹋了。你直接拿壶盛点凉白开喝喝也就罢了。”冰儿皮了脸一笑,心满意足,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道:“下午时,我碰到赵谙达了。当时就想问一问,庄小倩如今怎么样了?”
&esp;&esp;乾隆道:“自然放出来了。唉,可怜得很,一张脸全毁了,身子也落下了残疾。赵明海说她望阙磕了九个头,托赵明海回奏,自愿青灯古佛了却残生。”冰儿呆了呆,道:“那是何苦呢!皇阿玛也不着人劝劝?”乾隆落寞地摇摇头:“这样也好的。只恨范崇锡,不能多杀两回。”
&esp;&esp;冰儿道:“范崇锡是不能杀两回,但总可以杀那舜阿相抵。”
&esp;&esp;乾隆横了她一眼道:“小小年纪的女儿家,说起打打杀杀毫无避讳,你心也太狠了些。”冰儿抗声道:“我哪有这两个狗官心狠!”
&esp;&esp;“放肆!昨日板子没挨上身是么?”
&esp;&esp;冰儿撅起嘴,不由有点闷闷不乐。乾隆本来兴致倒不错,说到这个话题本就有点伤神,又见女儿拉着脸,自己也觉得扫兴,船行得久了,摇橹声“嘎吱嘎吱”便觉得有点沉闷,他掀开帘子,出舱到外面吹着风,见没几句话时间,太阳已经落到西山擦边的地方了,天边净是绚丽的红霞,映得水中也一片锦彩。这河边正好有一道道苇塘,放养的鸭子“嘎嘎”地回巢,青嫩的苇叶随着河风摇摇摆摆,乾隆凝神看了一会儿,居然觉得甚是有趣,招手叫冰儿也过来,孩子气地笑道:“真美!赶明儿回京,朕也造这么个池塘,也种上芦苇放上鸭,岂不是件快意事?”
&esp;&esp;冰儿见多不怪,背倚着船舷抱着双臂,口里说:“要说美,还是费渐卿姑娘长得好看!紫兰姐姐也不错,就是平凡了些。可是渐卿姑娘的眼睛真冷,似乎看人一眼就能把人冻住似的。这样比来还是紫兰姐姐温柔小意儿可爱得多……”
&esp;&esp;乾隆愣了愣,竟没有想到女儿也敢揶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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