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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回家与继父的纠缠“发烧的人里面也会很热你要试试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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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没课,夏延坐上高铁,久违地回了趟家里。

几百多公里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平时没事他是不会回家的,一个月能回一次都算不错了。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想家。想……妈妈。

夏延的父亲在他七岁那年因病去世,母亲极为崩溃,一度想要轻生。最后被亲朋好友拿夏延作为理由劝住了。为了避免睹物思人,触景伤怀,之后母亲带着他独自去往陌生的城市生活。在夏延十三岁那年,她和一个男人再婚了。

那个男人只比夏延大了十五岁,比母亲小九岁。长相清俊,温柔多金。有个挺好听的名字,叫舒存越。夏延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这个人,更死活不愿开口叫他爸爸,连一声叔叔也喊得很敷衍。

舒存越倒是很喜欢这个沉默寡言,温吞内向的继子。

说句良心话,舒存越对他简直比亲生父母还好。但夏延厌恶他,甚至一度厌恶到了想要离家出走的程度。

十四岁那年的某个夏天,夏延起床,推门走进卫生间,就看见舒存越拿着自己的内裤。面对继子吃惊的眼神,他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你妈妈工作太忙,我正好有空,帮你一起洗了。”

撒谎。夏延明明看见他把那条内裤捧在面前,脸上泛起异样的潮红,鼻尖深深地埋下去,大口大口地吮吸着。如同沙漠里的旅人在渴饮救命的清水。那副模样,说是瘾君子也不为过了。

刚刚遗精的少年见到如此具有冲击性的场景,一时难以接受,只觉得头晕目眩,脸色发白,生理性的恶心涌上来,整个胃都在翻涌。他吐了出来。

从那以后,夏延极度厌恶这个男人,一见到他就脸色难看。

夏延的母亲毫无所觉,只是一如往常地忙着工作,经常几天几夜地不回家,留下他和这个男人独处。

那种厌恶和反感完全是生理性的,无法克制,就连舒存越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都会让他脸色发白,胃里翻涌。

男人看向他的目光有些黯然,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做着家务,体贴地减少了和他的身体接触。

由于夏延的强烈要求,母亲给他申请了学校住宿。但周六周日他却没法继续待在学校里,还是得回到家里,面对那个男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上了大学,他终于有合理的理由不回家了。

如果说父亲的早逝和母亲的冷淡造就了他性格里的自卑,软弱,讨好型人格,那么舒存越的出现就深刻地影响了他对性、爱情和婚姻的认知。

他讨厌情欲,憎恶被欲望控制,更看不起沉迷肉体享乐的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累积的心理压力已经快要冲破理智的防线。他克制着本能的冲动,在青春期的巨大阴影下,在恶心,恐惧,崩溃交织的情绪压制中,是一颗纯净柔软的,追求真爱的心。

他是渴望爱与被爱的,却讨厌伴随而生的欲望。

下了高铁,坐上公交车,十几站之后到达他家小区附近。

已经有几个月没回来了吧,夏延突然有些恍惚,心情复杂地慢慢走到单元楼下。老式小区没有电梯,他一步步爬到六楼,歇了口气,掏出钥匙。

家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直到夏延打开灯,发现那个衣衫不整地蜷缩在沙发上的男人。

不知为何,此刻对男人的恶意忽然减轻了许多。夏延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看来是发烧了。

他倒了杯水,又从柜子里找出一板还没过期的退烧药,推一下男人的肩膀:“起来吃点药再睡。”

舒存越睁开眼,因为高烧,苍白消瘦的脸上晕着不正常的嫣红,睫毛湿润,眸光还有些潋滟,看见是他,就弯了弯眼角,很温软地喊:“延延……”

夏延愣了一下。

如果是在以前,舒存越这样喊他,他肯定恶心得满身鸡皮疙瘩,而此刻自己竟然很平静,只是有点不适,就像打完球浑身汗水那样黏腻的不适。

他皱眉,冷淡地说:“还没死就赶紧起来把药吃了。”

舒存越被烧得浑身发软,意识也有点不清楚,甚至分辩不出面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但却格外听话,勉强撑坐起来,就着夏延的手含了口温水,把药吃了下去。然后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没睡多久,大概十几分钟吧,他忽然睁开眼睛,像是从梦里惊醒,爬起来,赤着脚到处找他,“延延?”

夏延正在煮泡面,听见这动静,不由感到十分牙酸,不太想搭理这人,顿了顿,多煮了一袋面饼。

他不会下厨,将就吃吧。

把煮好的面端到客厅里,放到桌上,他忽然发现男人不见了。找了下,这人居然跑到卫生间里去了。还把头浸在浴缸里,放了满满一缸的冷水。

“干嘛,你要自杀?”夏延拎着他的后颈把人捞起来,十分不耐烦地冷声喝道:“老实点,别给我添麻烦!”

舒存越看着他,像是终于清醒了,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水珠,眼睑动了动,那水珠就滚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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