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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花家落其女逃(6 /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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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抄尽我们花家,满打满算也得三日,一众家丁女眷都得安排,又是三日,短短六日,盈儿如何出事?怕是她寻了什么法子逃出来,让后赶到的韩琰误会了。”

花满武死气沉沉的眸子突然发亮,说:“是了,小盈聪慧练达”

“等着吧,处刑时,若是她还活着,她定会来看我们的。”

“她一弱女子,如何救得了我们十八儿郎?”

花成在笑了,越笑越大声,响亮的让守在入口出的兵卫直犯嘀咕:这老头怕不是想到将死,便疯了吧?

“爹”花满武呆住,想不到为何花成在笑成这样。

许久,花成在抹去浑浊的泪水,说:“盈儿是来送我们上路的啊”

大街上,人满为患。

为了躲人耳目,花满盈特意戴上面纱,坐在茶馆里,静候行刑的队伍从大理寺里出来。

一队人马从偏门出来,花满盈丢下茶钱,默默跟在后边。

“爹爹,哥哥,盈儿不能服侍左右尽孝,那便在最后的路上,黄泉之前,陪你们走上最后一程。”

处刑场距离稍远,又恰逢暑气逼人,队伍路途一半寻了一块阴凉地稍作休憩,想着花家十八儿郎已是将死之人,便都安排他们进了小树林,舒服最后几刻。

花满武左顾右盼,低声与花成在讨论:“爹,都是些杂碎,咱们十八儿郎各个翘楚,干脆”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大哥,不可。”

“小盈?!”

俏丽的纤细人影赫然显现在树林的边缘处,刺眼的日光在她身上形成一圈光晕,林子里的所有人恍惚觉得天仙下凡。

“盈儿,你来了。”花成在说。

“是。父兄们即将勇走黄泉,身为女儿,身为妹妹,总该要陪伴的。”

花满武惊讶地嘴巴微张,说:“你在胡说些什么?小盈,你怎么可以这样咒自己的父兄”

“盈儿,以你的性子,总不可能单纯来送我们这一程吧,可是有什么交代的?”花成在摁了摁花满武的肩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若是单纯的送行,应该在刑场等候,而非趁着队伍休憩时来跟花家人交谈。

花满盈跪下,额头砸向泥地,说:“请父兄放心,我花满盈以花家女起誓,定会让花家平冤昭雪,让天下人知道,花家——并非乱臣贼子。”

“什么?!”花满武愈发地惊讶,他嘴唇翕动,望着花成在,又看看跪在地上的花满盈。

花成在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眼底没有临死的落寞,取之而代是欣慰。

“哈哈——知父莫若女呀——盈儿,爹信你。”

他背过身,扬起双手,仰天大喊:“老天爷啊,为何赐给我这样一个女儿她若是男儿身,一切将大不同”

喊完,花成在扶起花满盈,眼里充斥着疼惜,说:“苦了你了孩子,事成之后,你走吧,爹不求你荣华富贵,只求你好好活着。”

临走前,花满武不甘心地偷问花满盈:“小盈,为何”

花满盈知晓他想说些什么,回:“大哥,当今圣上的处置算是仁慈。经此一遭,爹爹早已看透我们是斗不过他的,但权力之争向来如此,所以,爹爹斗输了权,但不想落下污名。权和名,起码要留下一样”

“这爹老说你是我们之中看得最通透的,果然如此,被关入牢里的这些天,我看着爹竟然看出了你的影子来,想来是他也看透了”

猛地,花满武砸了砸树体,气恼地低喊:“可恶,就差一点点”

花满盈掏出绢帕,接过花满武因碰蹭树体而流血的拳头,给他包上。

“大哥,我们花家十八儿郎不会白死。”

看着花满盈的波澜不惊的眸子,花满武不安的心也安定下来,似乎对死亡的恐惧也削减了不少。

是呀,眼前恬静淡然的女子,自己的亲妹妹,心中有大智慧。

“午时已到,行刑!”

刑场上围观的群众甚少,大多是好事的地痞流氓,花满盈一朵娇花立于其间,是刑场上唯一的焦点。

但很快,道道飞溅的血痕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就连向来漠然的花满盈都呼吸一滞。

十八颗头颅坠落到地上,沾染了污泥和血迹,花满盈一阵头晕目眩。

传闻说,窦娥冤,七月飞雪。

她望着烈日,万里不见片点云彩,凄凉一笑。

呢哝小曲,调笑欢声,点缀着春满园的一切。

花满盈轻纱掩面,身段纤弱,处于众多伴舞间,弹琴。

来客皆是寻乐子的,哪里懂阳春白水、高山流水之音,就连花满盈弹了几处错音都会拱手叫好。

一曲毕,花满盈起身行礼,下场稍作休息,背过众多宾客时,她眉头轻皱。

“这琴娘心境不稳,好好的技艺显不出半分。”

雍容华贵的公子手持纸扇,抵在下颚上,还在回味刚刚的琴音。

“王公子,这春满园可不是诗会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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