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总有我的容身之处（1-1）（5 / 6）

要大，一楼大部分都是管灌的阿公阿嬷，二楼是意识清楚，虽然有坐轮椅的阿公阿嬷，但他们可以自行如厕和吃饭，三楼则是失智长辈居多。

芊雪姐今天负责的楼层是三楼，所以我今天都和她待在三楼。

机构没有四楼，应该是说老一辈的人觉得「四」不吉利，电梯上的五楼实际上是四楼。

五楼是厨房、备膳室和储藏室，r楼是洗衣房和晒衣服的地方，而员工宿舍和五楼连通，员工放假的时候就不用绕路的走去用餐或是洗衣服、晒衣服了。

还没上班的这些天我都在五楼和r楼活动而已，本来想说要去参观工作环境，但怕打扰到他们的工作，我便作罢了。

芊雪姐说早上的时候会分外场和内场，内场就是替阿公阿嬷洗澡，外场则是帮今天没有轮到洗澡的阿公阿嬷做晨间护理、换尿布後抱下床、量血压，还有一些阿公阿嬷可能要外出去看医生，需要帮他们整理好後，交由办公室的人，他们就会依照安排陪诊。

我看芊雪姐熟练的做着这些事情，打从心底的佩服她，或许再过不久，我也可以跟她一样吧。

「要学的东西很多，但要你一次记下来是不可能的。」她边说边继续手上的工作。「我觉得现阶段最重要的是认识全院的阿公阿嬷，他们的长相、姓名和床号。」

我的视线扫s了一圈阿公阿嬷的模样，突然感觉自己脸盲发作了。「我们全院的阿公阿嬷有多少人？」

「五十个人。」

我要怎麽做，才能够快点记完全部的阿公阿嬷呢？

芊雪姐把血压量好後，我看了下时间，快要十一点了，等等就是阿公阿嬷的用餐时间，和芊雪姐搭档的novia姐也在这时回来了。

「你怎麽洗那麽慢？」

novia姐蹙眉，上手打了她的背。「什麽啦，我今天洗的几乎是一楼要管灌的阿嬷们，我这样子已经算很快了。」

我对novia姐有很深的印象，是因为一开始我以为外籍姐姐都是越南来的，後来才知道她不是，她来自印尼，而且来这里有三年的时间了，所以中文说得很流利。

还有她特别喜欢辣，之前她来找我时，总会带着一瓶辣椒粉，明明吃的食物已经是大辣了，还会拿起那瓶辣椒粉往si里洒。

「我们的小可ai跟你在三楼呀。」novia姐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阿雅，刚刚早上交班的时候阿长就说她今天就跟着我了，你没在认真听吗？」芊雪姐假装拿出对讲机，但没有按下按钮。「阿长，你的照服员不认真上班。」

「我哪有。」

她们虽然拌着嘴，但没有停下手边的工作，一个帮阿公阿嬷穿上围兜，一个拿酒jg瓶替阿公阿嬷消毒。

芊雪姐让我在旁边观察阿公阿嬷吃饭，可是光是看到分哪个阿公阿嬷吃白饭、稀饭，哪些吃剁碎、细碎、泥餐，甚至还有分谁是小碗加上菜盘，以及大碗不用菜盘，我就一头雾水。

我努力记着餐型，完全没有注意到走来我身畔的芊雪姐，直到她出声，「有问题要问我吗？」我心脏骤停了下，见我的反应，她不好意思的笑了。「啊，抱歉，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我没事。」我拍拍x口顺口气。「芊雪姐，我想知道你当时是怎麽记住阿公阿嬷的名字和长相的？」

我在记他们的餐型时，发现了芊雪姐话里的重要x，记得他们的名字和长相真的很重要，因为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根本就不知道怎麽登记他们的餐型。

「si记啊。」

听到她的答覆，我顿时觉得我这个问题白问了。

然後那一晚，我带着这个问题入眠。

「你怎麽又下来了？」

我又一样在半夜三更醒来後睡不着，来到了一楼护理站，见少年正打着纪录，听到逐渐走近的脚步声便抬头。

「不高兴我来打扰你吗？」我试探x的询问。

「当然没有。」他拉了张椅子给我，示意我坐下。「所以，你这次又是因为什麽原因睡不着呢？」

「记不住阿公阿嬷的名字和长相。」

「那是自然的。」他没忍住打了哈欠，伸手喝了口咖啡提神。「你才工作一天而已，而且你昨天只待在三楼，一二楼的长辈你都还没见过呢。」

「那你当初是怎麽记住阿公阿嬷的？」想起芊雪姐的回答，我特别嘱咐了他。「千万不要说si记。」

「怎麽？」他立刻猜到我会这麽说的原因。「杨芊雪那家伙跟你说si记啊？」

「是啊。」

「那家伙真的是。」他点开了公司的系统，里头有阿公阿嬷的照片和名字可以让我认识。「你先看这个吧，这对你有帮助。」

「那你不需要用电脑了吗？」虽然这个方法对我有帮助，但如果会影响到他人，我的心里会有负担。

「不用了。」他搬出了一叠的资料夹，看出我的心里面的担忧。「你安心用吧，不用跟我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