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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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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淤青,一张小嘴叽叽喳喳,墨心竹听不懂,因为山楂真的在说鸟语,感觉在骂街,骂完之后真诚建议墨心竹找个庇护,就像自己一样,“你师父和师姐不能时时刻刻守着你,顶多结束之后向他们告状,可平时遇到危险该怎么办?你要找个强大的人,寸步不离跟着他。”

墨心竹哭笑不得,用玩笑的口吻说:“两百多岁的妖灵了,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

无论如何,她会变得强大的,墨心竹坚信这一点。

更何况最近的生活很不错,她还没有真正做出什么,不用担心危险,尽管她已经开始怀疑魔族让她长久潜伏的目的并不单纯。

他们不急,或者说不是很急,他们没有对自己袒露真实目的,那位人质也许真的存在,又或者是他们编造出来骗她、让她留在苍云宗的一个幌子。

无论哪种猜测正确,她需要长久地留在这里,要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接近苍云宗最深处的秘密。

“到底是苍云宗的秘密,还是魔族的秘密?”

她讨厌这种命运被人掌控又蒙在鼓里的感觉,明明什么还没开始,却已如踏进迷雾。墨心竹的直觉一向准确,她无端联想到试炼时发狂并且试图接近自己的怨兽。

“它为何要靠近我?按照大师兄的说法,我是灵族,因为灵怨之力不对付?可祈福镇的怨灵对我反应不大……”

族群不同,强弱不同,二者不好对比。

“赵不言”是魔族造物,它身上有焚荒之野的气息,墨心竹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件禁锢人身的咒衣,或许是咒术持久地维持了“赵不言”的理智。

“假若他一开始就对我抱有恶意……”

墨心竹思维跳跃,胡乱揣测罢了,最后一个想法刚刚冒出,天边闷闷地响起一声雷,墨心竹思路打断,透开窗看,外面阴阴沉沉,又是一副要下山雨模样。

最近的天阴晴不定,尤其傍晚,雷雨格外多。

墨心竹看见隔壁女修慌忙去收晾晒在外的衣物。

对方见她露脸,苦笑着把竹竿上的衣裙一股脑团在怀里,披散的头发被风吹得张狂:“夜间把门窗关紧,别让潮气进屋。”

“嗯。”墨心竹冲她点了点头,忽然指着不远处一双鞋问,“那也是你的吗?”

风更大了,那名女修形象不羁,手忙脚乱过去收鞋,然后马上蹿回屋里:“差点把它忘了,多谢提醒。”

“不客气。”墨心竹嘴角噙着几分笑意,她最后看了一眼阴沉的外界,脸上表情淡去,放下窗。

方才想到哪里?

哦,焚荒之野的怨灵……

轰!

阴云将天暮笼盖,一阵白光过后,剧烈的雷声将墨心竹整个人惊得呆滞,雷电交加,劈裂了她接下来的思路,仿佛有两种东西在极端巧合的境地重逢,它们相遇,继而携手顺着她的理智攀爬,毫无预兆地,墨心竹的头突然剧烈疼痛起来。

外面的雷声愈大,暴雨倾盆,虎啸似的风在山间穿梭,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天暮,巨树□□,它们无惧风雨,毫不在意地舍去早该脱落的脆弱枝叶,树下的花也是,草也是,褪去旧物,长根深深扎进山石泥土,因为它们知道,雨停后,迎接自己的会是更加蓬勃的生机。

仍然在外奔走的修士见证它们与风雨对抗,正如他们在山下对抗妖邪。

墨心竹闷在屋里,她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只有轰鸣的雷声,脑海中涌现而出的是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景象。

焦土荒芜、赤红的山火、诡秘的雷电……

从前梦境中的景象争先恐后从记忆深渊中夺出,她头疼欲裂,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

孟寒萱给她的丹药恰时起了作用,暖融融的热意涌出,试图为她驱散疼痛。

这是一场无声的拉扯,山楂回到窝里生闷气,大概已经睡着了,它是雷打不动的。墨心竹将苦吟全部咽回肚中,她不能让附近之人发现异常,并且努力挣扎着试图看清那番景象。

远处山中有两道身影对峙,太远了,他们好像在交锋。

她记得什么,又忘了什么。

墨心竹想靠近去看,然而被禁锢在原地挪不动脚步,很快,她的视线变得一片黑暗,她没有力气再去回忆清晰的景象,恍惚间觉得四周都是脚步声,雷鸣在耳边炸响,失去意识前,她最后隐约听见远处有人说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语,然后有更多人开口,他们声音在颤抖,惊惧万分,为了记住,墨心竹不由自主跟着念出声。

“……天……罚……”

逍遥掌门丢下棋局,跑出去时一个趔趄,差点被凳子绊住脚。

白衣飘飘的仙人不顾大雨如注,浑身湿透地往里抢救花草,他一盆一盆往屋里搬,袖子打在混有泥水的土地,只跑了两趟,狼狈至极。

和他一起下棋的仙使分外不解,明明动动手指就能将雨瀑拦截,为何不用仙法,一定要亲自下场去搬?他施展法术想帮一把。

逍遥以身挡雨,将仙使法术打回:“凡事亲力亲为才叫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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