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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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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的动作慢,可还是有些水顺着谢景行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谢定安拿着手帕,伸过去想要帮着擦干净,谢若却动作轻巧地从他手中将手帕抢了过去,趴在床上,一双小手轻轻地擦掉谢景行脸上的水迹,“哥哥怎么这么傻,连喝水都不会了。”

周宁将谢景行放下,空出手揉了揉谢若的脑袋瓜,“没大没小。”

“本来就是傻嘛。”谢若嘟嘟囔囔地说:“明知道身体不好还非要参加考试,不是傻是什么?等哥哥醒过来,我还要当着他面说他傻。“

“是不是?小筛子。”谢若转过头,想寻求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谢景君的赞同,可转眼居然没见到谢景君的身影。

周宁从他手里接过帕子,“小筛子方才出门了。”

谢若有些疑惑,连忙跑到门口,才探头望出去,就看到谢景君正笑着与元宝说话。

谢若不高兴了,小筛子怎么能去亲近元宝,小心元宝跟他们抢哥哥,他噔噔地跑过去,挤去了谢景君和元宝中间,瞪着元宝,“你又来干什么?哥哥有我们照顾,不需要你。”

元宝往后退了一步,也不与他辩驳,垂下头道:“我马上就离开。”

说要走,脚却顿在那里,半天没动,视线越过面前两人,停在了谢景行的房门上。

片刻,他嘴唇哆嗦了一下,却还是不发一语地离开了。

谢若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看着他背影消失,气冲冲地看回谢景君,“你跟他有什么话好说的?”

谢景君裂开嘴,笑道:“没说什么,我刚才看他在窗口往里望,就出来想叫他进去,他却不愿,还没说多说两句你就出来了。”

小筛子虽然总跟着谢若,什么都听谢若的,可却又有着出乎意料的惊人直觉,不然平日里也不能将跟个炮仗似的谢若安抚住,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挠了挠头道:“我觉得元宝哥今日有些不对劲。”

谢若拉着他就往屋里走,“不要叫‘元宝哥’,那就是个野孩子。”

与元宝相比,谢景君当然是对谢若更亲近,也不反驳他,笑着道:“好。”他也还小,转头就将那丝奇怪抛在了脑后。

周宁和谢定安也只当他们是小孩之间的玩闹,并没放在心上。

另一边,元宝却是掩下所有情绪,脚步由犹豫变得坚定,走出了谢宅。

站在大门前,他忍不住回首往里看了一眼,驻足良久,才往临安楼的方向去了。

而在他走出谢宅时,斜对面的长公主府也走出了几人,为首的男子面若冠玉,看着二十来岁的年纪,发现对面谢宅有人独自走出,还是个孩子,有些意外,可从府内驶出的马车已经到了他跟前,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先上了马车。

两人的方向居然是一致的,只是马车到底快些,很快超过了元宝,里面的人只远远看了元宝一眼,便交错远离了。

元宝没发觉有人注意到了他,心中默默盘算着,若是真如那日他所听到的那样,晟王每隔一日就会来临安楼与参加会试的举子相交,今日便是他去临安楼的日子。

临安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还没到用正餐的时辰,已经高朋满座。

不过临安楼里的东西价钱高,非富贵人家少有人在里面消费,倒不是临安楼会阻止平常百姓进入,而是寻常人估摸着自己的钱袋子,轻易不敢进来,就怕来过一次就把钱袋给掏了个空。

好在谢景行时常会给元宝些零钱,元宝没有大手大脚的习惯,存了不少,手头的银子恰好能让他在临安楼点一碗蜜浮酥柰花。

这是他唯一能付得起银子的,二两一钱,付完钱后,荷包里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个铜板。

不过,以后也用不着了,元宝很是随意地将荷包塞进怀中,指尖触到了一抹冰凉,他却不以为意,一双眼直勾勾地顺着对面的楼梯看向了二楼,晟王正在那里与人高谈阔论。

小二也并不奇怪,临安楼的蜜浮酥柰花可是在京城远近闻名,不少人都会存下银子,来此点上一碗解解馋,他以为元宝也是如此,没疑惑元宝一个孩子怎么独自一人过来,只照常端过来了一碗蜜浮酥柰花。

黄油被师傅做成了惟妙惟肖的茉莉花的形状,漂浮在浓稠的蜂蜜中,还没走近,那股香甜的味道就飘向了周围人的鼻腔,很快,碗便被放在了元宝面前。

元宝却像是完全没闻见弥漫在鼻尖的香味,味如嚼蜡般,一点一点地往嘴里放。

在旁人看来,却是他舍不得吃完,有人会心一笑,有人却不屑地斜眼看了他一眼,“小家子气。”

元宝不是没听见,却置若罔闻,时间从没过得这般慢过,却又如薄纱一般,轻飘飘地就到了时间。

元宝本就是把着时间过来的,与那日晟王离开酒楼的时间大差不差,晟王就笑着同众人辞行,准备往下走了。

临安楼虽只有二层,可面积却不小,一楼都是散座,二楼却有许多雅间,不过,更多的桌子却是摆放在外面正厅的。

晟王既然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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