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丝花后我爆红了 第25节(1 / 2)
瘦小脆弱,但护着他的姿势半分不假。
车的巨大撞击力就是透过这个薄弱的身体才传递给自己的。
分明是很细的手腕,但搂着自己的时候用力非常……像是真的害怕失去自己。
刚刚还玩游戏玩得兴致勃勃,但在那一刻还是毫不犹豫冲向了自己。
那种对于抛弃的应激,像是瞬间塌陷下一个缺口……藏矜白唯一的脆弱里,有人抱住了他。
第19章 脚踝
怀里的身体从拥过来到瘫软下去,只在短短几秒之间。
藏矜白搂住那截细瘦的腰防止鹿嘉渺滑落时才发现,自己的手竟有些轻颤。
不来自于应激,而来源于……恐惧。
那种害怕这个脆弱的身体受伤的情绪突兀又强烈,几乎占据了整个大脑。
“疼……”鹿嘉渺感觉自己脑袋都被撞散掉了……
急刹车加上他冲向藏矜白时的冲击力,还有巨大的车身碰撞、爆炸的响声……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麻。
手指也绵软无力,抓不住藏矜白的背,在整个人滑下来的时候,被人搂进了怀里。
那人抱他抱得轻,但是很稳,他觉得难受,往人怀里蜷了蜷。
腰腹处的衣料被抓得轻轻皱起,藏矜白抬掌贴在鹿嘉渺额头,替他揉着刚刚不小心撞到的额头,对一旁还在状况外的人道,“绕过去,去医院。”
“可是……”司机有些为难,虽然提前的预警让他们没和那两辆车正面碰上,但多少受到了波及,而且眼前撞毁到看不清原貌的车身几乎炸毁了整个横向路面……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还在抖,“先生,这绕不——”
“绕出去。”藏矜白很少打断人说话,更别提一贯儒雅的语调突然变得微沉不耐,吓得梁正立马启动了发动机。
额头暖乎乎的,痛感缓解了不少,但听进耳朵的声音还是嗡嗡的,只能辨别大小。
藏矜白声音大了些,他就把靠在肩头的脑袋往藏矜白颈窝埋了埋,声音很微弱道,“不生气……”
“好,”藏矜白怔了下后,垂眼看着怀里蹙着眉轻轻抓着自己衣边的鹿嘉渺,把声音放缓,“不生气,睡一会儿。”
睡一会儿……
鹿嘉渺的意识开始变得迷糊,只隐约感觉有人在轻轻抚着自己的背,很轻很轻,像是害怕碰碎他。
迷迷糊糊间还在想,他的人生才十八年就结束了啊。
早知道就不苟了,现在还把脑袋撞坏了。
冲上去护人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反倒现在迷糊间有了很多想法。
断续、破碎,有关于人生和未来的,但不多。
更多是遗言。
幸好他也没什么积蓄和熟人,来的时候陌陌生生,走的时候干干净净。
就是……他有点舍不得他刚设计的游戏房,设备明天才到呢,还没来得及过第三千关。
也舍不得那些整天想用麻袋把自己带走的陌生又善意的人……对了,羌老先生留的笔记也还没读完,真是可惜。
还舍不得机器人一样的江叔叔,生命的最后一刻,就连老揪他帽子的兔斯基也勉强舍不得了一下。
当然,最舍不得的还是他苟了那么久的感情线。
命没救到,还倒贴一条。
他的礼物都还存着没拆完呢……
再次有意识是感觉到颠簸,抱着他的人像是匆匆赶赴什么。
即便那人已经尽量平稳脚步了,但睡够的鹿嘉渺还是迷迷糊糊醒了。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医院路边微弱的灯光,鹿嘉渺勉强睁开眼,视线从朦胧慢慢聚焦,直到看清眼前人。
从利落如刻的下颚线,到黑色衬衫未遮的喉结……他靠在人肩头,能听到他得体外表下微微急促的呼吸。
好歹是自己舍命救过的人,鹿嘉渺轻轻抬起手,贴在了藏矜白心口。
心跳透过掌心传递,有力又鲜活。
藏矜白脚步瞬间一滞。
贴在心口的手掌力道很轻,但足以制止他现在的所有动作,藏矜白垂眼下来,温声问道,“怎么了?”
掌心之下是比以往更快的心跳,鹿嘉渺隔着布料轻轻抚抚,柔声安慰道,“先生……你不要难过。如果我死掉——”
“不会。”也许是鹿嘉渺的错觉,他总觉得是路灯太晃,藏矜白那一刻的眼神温柔地仿佛他是一件很珍贵的东西,他听到他说,“先生保护你。”
哎,早说多好呢。
我都要死掉了。
鹿嘉渺脑袋往藏矜白颈窝一埋,鼻息间又是那股冷冽的木质香,他嘴唇贴着藏矜白颈侧皮肤,浅浅的呼吸带着声音传进藏矜白耳朵,他说,“谢谢先生……先生再见。”
刚从生死之间逃离出来的梁师傅和刚跑完医院业务的江秘书一同约在医院吸烟处借烟消愁。
“要不是我年少轻狂的时候开过赛车,那路我是真出不来。”梁师傅惆怅地吐了一口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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