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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酥酥做贼心虚,瞬间“哒”的声将屏熄灭。
费疑舟抬起她巴掌大的脸,姿态亲昵又?暧昧,语调和缓:“你在说?我坏话?”
殷酥酥脸色一阵青红一阵白,眼睛瞪得圆圆的,把手机藏背后,拚命摇头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殷小姐。”
他俯首贴近她寸许,轻言细语,温文端方:“成?为夫妻的第一步,是互相信任,彼此坦诚。我不喜欢我的未婚妻对我说?谎。”
殷酥酥被他的手指来回碾着唇,碾了足足两分钟。僵持不下,这慢条斯理又?甜蜜的折磨,终于令她破防,认命道:“我保证自己?没说?你坏话,纯纯夸你。”
费疑舟平静地问:“是么,你夸我什么。”
“……”殷酥酥被呛了下,颇有?几分欲哭无泪:“费先?生,我以前从来没发现,你这么八卦。”
“这不是八卦,是我对你特有?的好奇心。”他安静而懒漫地看着她,语速平缓如?常,“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我想对你有?更多的了解。”
殷酥酥默,看了眼迈巴赫前排的陈志生跟何建勤,好意提醒:“说?实话,我觉得你可能不是很想听?到这种夸奖。”
费疑舟微挑眉:“你夸来听?听?。”
殷酥酥无奈,纠结几秒,声若蚊蚋语速飞快地憋出三个字:“夸你yg。”
这声量太小,费疑舟没听?清最后一个字,微蹙眉:“稍微大声一点。”
殷酥酥眼一闭心一横,索性破罐破摔随便了,于是拔高?音量字正腔圆地超大声:“我夸你硬,特别硬!费爸爸最硬,费爸爸宇宙无敌第一硬!够清楚了吧!”
一嗓子吼完,车厢里骤然静若死灰。
车厢前排。
陈志生:“……”
何建勤:“……”
两名见惯各种大风大浪的心腹大将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是一脸的微妙暧昧加不可思?议——先?生果然不拿咱哥俩当外人?。
这他妈也是我们能听?的吗?
窒息的静默在车厢内蔓延。
费疑舟清冷的眸直勾勾盯着殷酥酥,眼神不明,左侧眉峰略微挑高?几分,那表情就像在说?“你很可以”。
在太子爷意味不明而又?充满压迫感?凝视下,殷酥酥再也绷不住。她高?举双手作投降状,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巴巴地说?:“是你自己?让我大声点的。”
好一会儿,于殷酥酥而言,约莫是半个世纪那样长?。
体面的绅士都有?情绪稳定这一特征,涵养极佳,费疑舟更是其中?翘楚。最终,他牵了牵唇,散漫自若对她的夸奖给出了点评:“这个夸奖倒是挺新颖,多谢。”
殷酥酥汗颜,硬着头皮回:“您客气了。”
迈巴赫驶往樟树巷的路上,前半程,后座的两人?相邻而坐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再说?话。
进入后半程时,殷酥酥瞧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发呆,不经意间一抬眸,正好看见一座百货大楼外侧的巨型香水广告牌。
画面中?的女人?身段极其曼妙,涂裸色口红,束一丝不苟的高?马尾,眼神冷酷,气场十?足,最简单的白色轻纱也被她演绎出了万千风情。
是秦媛。
殷酥酥回忆起吃午餐时费疑舟那些语意难辨的话,心头不由打鼓。她转头望向?身旁人?。
那副侧颜英俊而昳丽,目视前方,淡漠地不发一语,也教人?从内心深处生出惧惮。
费疑舟总是半带调侃半带玩味儿,说?她怕他。
她当然怕。
怎么能不怕?
一个生来便众星拥月权势滔天的男人?,所经之处、所到之地,受到的目光无一不写满仰望和尊崇,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富贵荣华,是他与生俱来的日常,在他看来平平无奇。
殷酥酥根本无法想象费疑舟究竟有?多少?财富,有?多大的权力,有?怎样的能耐。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如?果想毁掉一个不入眼的人?,不过弹指之间。
那么。
他会吗?
思?索着,殷酥酥开口,带几分小心翼翼地试探:“秦媛的事费先?生打算怎么做?”
听?见她问话,费疑舟调转视线看过来,仍是温谦如?玉朗月清风的一张脸。
他不答,反而带几丝玩儿味地问她:“你不是不想仗我的权和势报私仇么?”
殷酥酥静两秒,诚实而平和地回答:“我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也知道,您如?果执意要管这件事,我拦不住您。”
费疑舟勾了勾嘴角,神色恍然:“殷小姐这算提醒还是敲打?”
“都不是,我也不敢。”殷酥酥被他的措辞骇住半秒,摇摇头,顿了好几秒,方又?道:“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以您的品行,应该不至于对一个女艺人?赶尽杀绝。”
“觉得……”费疑舟注视着她,无意识重复了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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