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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账!”
他是混账,但是比起某个人,他还混账的不够彻底。
不再理会自己父亲的怒吼,苏禾转身抬头挺胸的离开,并且用力甩上了门。
夜里,空旷的马路边,偶尔有车飞驰而过。路化带旁边,坐在台阶上的男人低着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经过的路人也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了。毕竟这个时候,马路上的醉汉并不稀奇。
苏禾坐在路边,毫无形象,高级的礼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领带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他觉得自己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但是这感觉真他妈的意外的好。
他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不用去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甚至想在这里大吼大叫地骂梁竟的祖宗十八代再喊一声fuck!但是又放弃了,仍然是不值得。
他梁竟不值得自己为他生这么大的气,那该死的男人就是个人渣,是个败类!
苏禾正在用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腹诽,一双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停了几秒,他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比起他现在的狼狈,梁竟像是个胜利者一样,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
“怎么?刚才还不够,现在来向我炫耀了?”苏禾伸直了双腿,一只手撑在身后的草地上,笑得很无所谓。只是他倔强的笑容因为肿起来的半边脸,让人没办法不觉得可怜。
轻轻皱了一下眉,梁竟没有说话,走到他旁边也坐了下来。然后掏出烟递了一支给苏禾。
苏禾接过去了,放到嘴里之后,又没有拒绝梁竟给他点上。
夜里冰凉的空气加上烟草的味道,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也许是苏禾的反应太过冷静,也许是梁竟此时太过冷漠。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像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只因为给了对方一支烟而已。
“不想骂我么?”梁竟突然问。
抽了几口烟之后,苏禾问:“你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了?”
“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
“跟你第一次上床之后。”梁竟说了实话。
苏禾眨了一下眼,这一秒,他承认他还是有点心痛的。但是,也仅此而已。而他突然觉得自己老子说的没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贱了。
想到这里,苏禾用力抽了口气,然后转过头看着梁竟问:“敢不敢?”
梁竟皱眉,现在的苏禾,给他的感觉太过怪异。
“敢什么?”
扬起嘴角,苏禾指了指身下,“在这里做。”
这是个看似疯了的想法,但是他还真的想疯一把。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看一个流氓和军人的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胡搞。一想到他爸爸那张气到抽筋的脸,苏禾就想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笑。
火上浇油的感觉绝对更好。
这是个好提议,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此兴奋,梁竟更是如此。苏禾在性爱中一向风情万种,但是以前却也仅仅是不拒绝的程度,他想象过如果苏禾主动,甚至是放荡在他身上呻吟着,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但是无论怎么样想,现在都不是个适宜的时机。
“你不恨我?”梁竟突然笑了一下,凑近苏禾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问。
苏禾嗤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一个白痴问题。
“为什么要恨你?”这不过是个局,而他刚好是被套进局里的那个。换作是别人会是什么样他不管,而他,结果无非如此。苏禾觉得他什么事都能这样想,也许会活得更潇洒些。
恨,也是一种感情。他想,他还没有为梁竟到那个地步。
苏禾眯起眼吐着烟,梁竟皱了一下眉,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突然,苏禾转过头微微仰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梁竟,你真是个混蛋。”
梁竟笑了,这次,他能确定眼前的苏禾,还是以前那个苏禾了。
绿化带里,一阵阵急促的喘息伴随着草从的晃动响起,几十秒之后,又安静了下去。诡异的色情感,在无人的夜里越发的诱人起来。
半晌之后,苏禾从梁竟身上爬起来,两腿分开坐在后者腰上,低下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脸上是一抹吃饱后的慵懒,与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不同,梁竟突然觉得,这次苏禾是真正满足。
两人都没脱衣服,只是解开了裤子和衬衫的纽扣,半遮半掩的碰触因为环境而刺激起来。
“最后一次,我很爽。”苏禾伸手轻佻地拍了拍梁竟的脸,笑得像是他才是占了便宜的那个。虽然这种事,是两人的好处。
梁竟觉得他有些奇怪,但是现在的气氛实在不适合被破坏,他伸手摸上了苏禾湿漉漉的性器,滑腻的手感让人觉得淫乱。
“为什么是最后一次?”如果最后一次是这样的性爱,他想他会一直怀念苏禾--的身体的。
苏禾笑得大方,弯下腰从梁竟颠在身下的衣服里摸出了烟,点了一根放进嘴里之后,仰起头抽了一口。
突然感觉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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