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4 / 26)
看着谢兰玉,“兰玉,父亲希望你远离朝堂,平安康健才是最重要的。”
宴席将散,谢贤止住了话,拍了拍谢兰玉的肩。“我走了,听话,回去。”
谢兰玉送走谢贤,趁着月色尚好在殿外散一身酒气。他不沾酒,晚间被人推搡着,酒不下肚但是沾了一身。
“公子,这么快又被人看上了?”燕景明提着两壶酒,倚墙观人,挑/逗的话由她说出来只是小女儿说笑。
谢兰玉闻她一身酒气,看她两腮红透,身形摇摆,忙过去扶人。
燕景明一手搭过谢兰玉肩膀,半醉半醒之间便将人带去了她的房间。
皇宫寝殿,宫灯点起长夜。
冷硬器物上无一处不纹刻着权力与威严象征的龙纹。龙床之上的人从一场旧梦惊醒,身边只有一个跟了他大半辈子的老太监陈琳。
陈琳掌拂尘的手皱巴枯槁,递过一方巾帕替皇上拭汗。皇上都老了,他一历经两代帝王的老奴,再不显老岂不成妖精了。
元帝身体每况愈下,地方上叛乱不断,朝中立储纷争也不消停。诸事烦心,故人入梦勾起相思之苦,宫闱醉梦就无端多了不少感怀。
“陈琳,你说朕是不是老了?”
陈琳说的场面话,元帝也不期盼从他那得到回答。
“皇上,您龙体抱恙,还是传太医进来瞧瞧。”点头哈腰的姿态做久了,陈琳的脊梁骨也是弯的。
君门一入无由出,唯有宫莺得见人。
燕景明直往谢兰玉身上歪,以他的身量做不来寻常女儿家小鸟依人的姿态。他可扮作女子,姿色动态九分像,但本质还是个男人。为了亲近谢兰玉,燕景明醉也醉得极为灵性。
燕景明是乞和王爷的三子,因他母亲是有名的官妓,并不受父亲和兄弟待见。他相貌肖母,而男人长得漂亮在乞和族是忌讳。燕景明是个强硬性子,武功和舞艺都不落下,为叫人不痛快罢了。此次来云州的秘密任务,实在不是一件好差事。
燕景明借着酒劲把谢兰玉拥在怀中,故意把身子往下沉。他生得高大,谢兰玉扶着他,哼哧直喘,像一株新生的细柳旁倒了一棵合抱古树,被压得东倒西歪。
谢兰玉开口想请后头的丫头们帮忙,还未等他说,俩丫头在垂着脑袋的燕景明一计眼刀下明白过来,娇羞婉拒,“公子,还请麻烦您照顾好我们姑娘,我们先回去准备醒酒汤和沐浴的热水。”
待谢兰玉将燕景明送至闺房,丫头们没端来醒酒汤,燕景明反又从床底拖出来几坛烈酒。
开了酒坛,醇香飘溢。
“公子,陪我喝一杯罢。”燕景明偏着头,扦起酒盏,醉意朦胧艳若桃李。
谢兰玉受了二十年养生之训,小酌怡情,醉酒伤身。谢兰玉劝酒无果,抢也抢不过,只好被燕景明以陪酒的理由说服。“公子喝一蛊,我喝一碗。如此我也能少喝点。”
谢兰玉喝酒的姿态也好看,板板正正的模样添了几多风流。酒到底更刺激脾胃,谢兰玉胃如火灼,但又贪起一瞬空无一物的飘飘然。那酒是难得一见的好酒,饶是谢兰玉不喝酒,一蛊也不然尽兴。
燕景明一心想灌醉谢兰玉,没想到这才几蛊酒下肚,谢兰玉的桃花眼就存了一池春水,那叫一个眼波销魂。经鸦羽轻轻一动,如是庄生梦里的蝴蝶,握不住的是他的贪嗔痴念。
谢兰玉撑着脑袋,唇齿酒香回味悠长,提着喝完的酒,往燕景明的酒盏上一击,出声也含着酒醉,笑意却万分得真实。“燕姑娘的酒,真是好酒。”
燕景明只是看着他笑,出手制住抬手要倒酒的谢兰玉,“好了,别喝多了。”
恍惚听燕景明的声线大变,谢兰玉只是蹙起眉头,喃喃问了一句,“燕姑娘,我好像听到男人的声音了。”
谢兰玉仰着一张俊美的脸,燕景明害怕地躲在他身后,娇嗔地抖着声,“那可怎么办?公子要护着我。”
谢兰玉不合时宜地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就只是难受,唇边还挂着丝丝涎水,算不得狼狈却为不雅。燕景明却看得眸色愈深,搂着人就上了床榻。
他抵上谢兰玉的肩窝,滚烫的唇就在谢兰玉耳边厮磨。低声叫他名字,谢兰玉只哼唧了两声。
谢兰玉喝了酒,耳尖浮红,燕景明摸着他的耳垂,谢兰玉迷糊之间嘟囔了一句,听不清说什么,但意思是对他捏着那块软肉不放的不舒服。
燕景明将帷帐放下一角,他的影子在谢兰玉脸上、身子上游动。此刻他是头衔着兔子的野狼,尖牙咬住了兔子雪嫩的后颈。斑驳牙印和红痕在雪色里穿梭,猎物动弹不得后,他不急于享用。那种悠然的心态,是对绝对掌控的自得。
正在燕景明思及如何不露痕迹地侵入时,随行的丫头在窗外提醒他,“主子,他们行动了。”
燕景明回了句知道了,穿上衣服,将身无一物的谢兰玉用被子裹上扛起,谢兰玉本就喝得不舒服,腹部顶着硬物,谢兰玉一声干呕,燕景明嫌弃得闭着眼。在一阵混乱中把人塞进了一辆马车,不顾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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