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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友弟恭(3 /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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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与他听。

头一件是有关侯府的。仗打得漂亮自然得赏,圣上赏了萧洵一处府邸,并有意给萧洵赐婚。萧洵直言自己已有心上之人,苦于尚未确定对方心意。待到心意相通,想请圣上做主当媒。

谈及此,谢骁指桑骂槐道,“萧洵虽是京中贵女的理想郎婿人选,我认为不然。都说萧小侯爷不近女色,专情又长情。可我看颜家姐姐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他回京后却是先来找了兄长,哪里记得还有人捧着痴心在等着他,着实是姐姐深情错付真心喂狗。”

见谢兰玉对于萧洵的婚事并没有太大反应,谢骁把心揣回了肚。“兄长对颜家姐姐,是如何想的?”

谢兰玉不好说颜灵是被他迷晕在府中的,萧洵也确实是来寻颜灵的,他才是棒打鸳鸯的恶人。

谢兰玉拂袖掩唇咳了几声,“我如何想不重要。倒是你,领兵的将军也不是尽不通文理。”谢兰玉点到为止,没有再说教。

“我知晓了。”谢骁乖巧听教,漆黑的眼珠都在练就顺从。上半张脸像他我见犹怜的母亲,长在男人身上,犹显稚嫩无辜。谈及兄长的私事,谢兰玉对他总不愿坦诚这一点,谢骁甚是介意。

谢骁来时给谢兰玉带了条虎皮垫,皮毛上乘。是他秋猎捕的,一直想给谢兰玉做个什么出来。谢兰玉断腿是意料之外,谢骁只得做了个实用的—给他兄长缝制的四轮车坐垫。

谢兰玉对自己马虎得很,能康健长大全靠家里人仔细。

走时,谢骁还在嬉皮笑脸地叮嘱。“兄长生得如此好看,可要在家藏好了。”被谢兰玉红白脸送走了。

关上门一刹,谢骁纵身上了屋顶。果然,顶上有一片断瓦。

卧房内与室外是两重天,在寒冬腊月什么不做,都能出一身汗。

看到来人沿着脸廓滴落的汗珠,谢兰玉才意识到是自己屋内的炭火太旺。

谁叫谢大公子体虚畏寒,生来是具死人骨头,谅掘地三尺也找不到这么新鲜的冻尸。殃及一屋的花草干热得一天要多浇几回水。

府内整一冬天的炭约莫都在他这里了。谢兰玉感到汗颜,却也无法。

“十七,你热的话,自行将正中的那盆炭火扑灭。”谢兰玉瞧他半会儿便汗湿了前后襟。可能是少年人火气旺盛,十七穿得也很单薄。谢兰玉以己度人道,“近日天寒,你还是多穿点衣物好。”

谢兰玉欲下榻只能假人之手,甚是麻烦。所以待客之道只能将就着来。

“嗯。”十七不善言辞,也不常与人相处。十多岁的少年抱剑而立,乍一登堂入室,在顶上待了半天,也没有这般局促。

“姐姐命我来,是有东西给公子。”

十七是颜灵捡的,念他不通人情,一窍通的武学,机缘巧合一直将人带在身边当弟弟养大。

少年从怀中取出一副护膝,里一层是狐狸毛,外一层蜀锦纳绣一只半睡半醒的狐狸,神态自得。

周饰云纹,点缀花卉纹,用红丝线钉片金作边缘装饰。

“灵儿…还好吗?”谢兰玉最想问的,并没有说出口。抚着护膝上的刺绣,那狐狸灵气逼人的眼睛,又媚又天真,独见绣工精妙。

“挺好的。”

“好好看着她…别再乱来了。”谢兰玉神色略不自然,乱来的本事最后看来,他们不分上下。毕竟境遇凄惨地断了腿的人现下是他。

“嗯。”

又是良久的沉默。谢兰玉看他不急着走,又挠着脑袋,知道他还有话要说,便耐心等着他想起。

颜灵的女工活不大能入眼,这副护膝显然是找人做的。女孩家的心思到底细腻,也更敏感、别扭。谢兰玉已经捅过马蜂窝了,与其多说多错,不如什么也不做。

“对了,姐姐还有话带给公子。公子少与颜嵩明走近,照顾好自己,她过段时间再跟你算账,可别翘过去了。”

……

十七没有去灭炭火,盯着桌上的白釉执壶,最后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谢兰玉没来得及提醒他,他一口气,含着滚烫的茶水喝下,差点没再次跳上房梁。

谢兰玉伸手要叫来仆从招呼。没等谢兰玉唤来仆从端上温茶,十七就翻窗走了。一阵疾风带过,掀翻了一盆套拉着茎叶的兰草。

旋即入室的还有一支箭。

正中床头,竟方便谢兰玉伸手取下。

箭尾钉的一张字条:明日亥时,老地方。

自元帝病重,六皇子监国,各位皇子的明争暗斗已不屑于掩饰。

兵部侍郎颜嵩明是六皇子一派,而萧家是九皇子的母族,另有支持废太子的旧臣。陈朝内有财政困难、军事痼疾和恶性党争,外有南北外敌困扰。历经太宗建陈朝,百年的重文举商,迎来永元盛世,可不到十年的盛世已初现衰败。

谢家乃是百年世家,祖上乃名士,出过几任宰相,也有女嫁入皇室。只是盛极必衰,皇上有意打击世家的权势,谢家爷自然未能避免,门,值得玩味。

萧洵进屋时,制止了下人的通传。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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