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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我看你是醋缸子翻了(2 /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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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有任何情绪和异样,有的始终只有那一剑相护的感激——只是因为自己为他挡剑,他不得已来还这个人情。

约摸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燕陵游的伤口结痂了。

“现在可还有疼痛?”宁时同一边问,一边把昨日的纱布拆下来。

“不痛。”

“那就好,你可知当时你这个位置伤得相当凶险,听师尊说,若是剑锋再偏一寸就会伤到心脏,更何况当时你还出了那么多血!”宁时同漫不经心地收拾着药瓶,倒出一颗递给燕陵游,“幸好当时有严融在,不然我都不……”

……知道该怎么办。

可惜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冷冷打断。

严融……

那个和他朝夕相处言笑晏晏的人。

一来就取代他,再也没让他读书,教术法的人!

半个月了,他还是忘不了他!

提到这个名字,燕陵游忽然就好像炸药被点了火,一阵怒意冲上头脑,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嘲讽:

“严融?哼!是魔教教主融焱才对吧,怎么,你竟对他如此渐渐不忘?听你这话,你还挺感激他?”

“你当时昏迷了,不清楚状况,要不是当时融焱及时出手护住你的心脉,你可能都会命丧当场。”宁时同本就是随口一提没注意到燕陵游已经生气,只是温和地认真解释。

“他有那么好心?事后师尊查了那两个服了大升丸的弟子,他们死前都指认是严融给他们的!他演这么大一出戏给你看想必另有所图!只有你才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这回宁时同终于听出来不对了,抬头一看燕陵游脸色都变了,眼里就差冒出火光!想必是误会了严融。

他连忙摇头解释:“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当时为了保护我也有好几处剑伤。而且那两个弟子的口供漏洞百出,他们根本不认识严融,只怕是他们不想说出药物来处,才故意推到魔教教主融焱身上。”

“是啊,为了救你,怎能不把戏做全呢?以他元婴后期境界,竟打不过两个服了禁药的筑基小徒?”

“并非如此,他本不想暴露身份,对付那二人也是用的门派招式,才会落了下风,他要不是为了救你……”

“够了,”听见宁时同反复维护融焱,燕陵游几乎感觉失去了理智,他压低了声音,更加尖酸刻薄:“你竟然相信一个魔修,我看你简直被鬼迷了心窍,愚不可及!”

没料到燕陵游会突然对他人身攻击,宁时同愣住了。

他向来不善辩驳,更何况对方是救了自己的恩人,一时间一口闷气憋在胸口,半晌才垂目,淡淡开口:“好,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我,以后我过来不说话便是,你大可不必如此。”

说罢放下手中物什,面色惨白地转身离开了屋子。

燕陵游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

覆水难收。

等等……

不是的……我没有不喜欢你……

燕陵游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悔恨,烦闷和懊恼一口气涌上心头,他恨恨地锤了一下床,差点扯到伤口。

他坐在床边,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直等到辰时过了,才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师姐。

师姐还带了个坏消息:

“陵游,昨夜不知何故,宁师弟二次毒发了,人现在还在昏迷。”

“什么!?”燕陵游心脏顿时被揪了起来,额上也沁出颗颗冷汗,他连忙起身,跌跌撞撞跑到隔壁。

宁时同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又长又密的睫毛此刻一动不动,原本就白皙的脸如今更是连一丝血色都不剩,就连嘴唇都是皲裂苍白的。

是了,这些日子中毒再加上照顾燕陵游,宁时同又瘦了一大圈,下巴都尖了。

师姐并不知道他们昨夜发生之事,她难过地哽咽了一下:“我的解毒丸如今救不了他,此次醒来,只怕每日要受锥心蚀骨之痛……”

燕陵游心被揪了起来,坐到床边缓缓握起他的手,自责道:“怪我,昨夜我不该与他争吵,害得他气急攻心,再次毒发。”

师姐闻言,顿时气急:“陵游,他是个病人,他好心照顾你,日日与你换药擦身,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怎么能与他争吵,还气到他毒发?”

“我……我当时……”燕陵游懊恼极了,悔意一阵阵涌上心头,酸涩到了极致。

“我看你的伤已然好了,今日开始由我亲自来照顾宁师弟,你且回去收拾收拾,离开雪苑搬回去住吧。”师姐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

燕陵游无言以对,宁时同的手冷得像冰,他搓了又搓也没热起来一点,只能轻轻放回锦被里。

燕陵游垂头丧气地从雪苑出来,搬回了原来的屋子,他坐在床上,看着对面宁时同的床空着,心也空空的,他向来自诩稳重,真的想不明白自己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做出挡剑,争吵这一连串不经过大脑的事,简直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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