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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握着奶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禾暖哭了整个晚上。

第二天,他肿着一双眼送行,分别的时候,奶奶拉过禾暖的手,无助地问:“苗儿,不去行不行?和奶奶住。”

禾暖抽抽鼻子,心里难受,但还是摇头。奶奶一脸失望,终于放弃,颤颤巍巍走下楼梯。

禾暖别过头,不忍心看。

禾暖的爸爸领着行李走出来,发出“嗤”一声鼻音。

“你奶给钱了?”禾父问。

“嗯。”

“你也好意思要。”

“我怎么不好意思!”禾暖瞬间炸毛。

“呵,别混不下去,来问我要钱就行。”被呛了一句,禾爸倒没跳脚,也没再摆爹的架子,他就像对待街上的陌生人,随口问了一嘴,却根本不在意回答,只顾着赶自己的路。

禾爸匆匆下楼,开车把老娘拉走了。禾暖趴在阳台上,下巴抵着胳膊,看车越开越远,他没敢送,怕自己心软。

薛昭从背后抱住他,两人沉默地并肩站在一起。

奶奶走了,禾暖准备把煎饼寄养在网吧,和老板说好每月给狗粮钱。

他抱着煎饼站在楼下,回头望向家里灰蒙蒙的旧窗户,等到自己和薛昭一走,这套房子就彻底空了。

夏季的天气就像娃娃脸,说变就变,骤然阴云密布,滚滚惊雷而来。

空气潮湿而黏腻,雨滴噼里啪啦砸下来,打湿蓝色帆布鞋。

在盛夏忽然的最后一场暴雨中,两个少年收拾好行李,决然地离开他们最温暖的巢穴。

——来到梦开始的地方。

秋雨绵绵,打在红枫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阴冷的风从门缝里丝丝钻入,稍稍冷却屋内纠缠着的两具火热躯体。

又一次躺在茶庭冰冷的榻榻米上,被戈修元凶狠地侵犯,禾暖不觉得痛苦,只是有点想笑。他也这么做了。

“笑什么?”戈修元一记深顶,恶狠狠地问,额间一滴汗落在禾暖的唇角。

“啊——没什么——”禾暖的长腿猛地夹紧上方之人的腰身,后穴紧缩翕张不止。

从戈修元绷紧的腹肌到人鱼线,都裹满汗水,湿漉漉潮乎乎地重压下来。禾暖的胳膊搭在他的背肌上,倏地搂紧。

被干到高潮的前一秒,无数亮晶晶的白点在眼睛里爆炸,禾暖长长的呻吟一声,无意识流出眼泪,瘫软在戈修元怀里。

对戈修元来说离结束为时尚早,禾暖乖顺地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为所欲为。怀里的人皮肉细腻滚烫,禁受不住似的微颤,被欺负得眼神迷茫,吃饱的后穴又软又湿,将戈修元的欲望送上又一个高峰。

戈修元的精力似乎永无止境,不应期的禾暖根本承受不住一次又一次又深又狠的顶弄,他蹬腿后逃,又被握住腰身拉回来。

他难受得紧,高潮后正缓缓平息的身体,又被戈修元生生挑起一股躁动,这股躁动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出口喷发出来,憋得他像个鼓囊囊的气球,叫床声不再甜腻,反而像在发泄烦躁。

他扭来扭去,躲避戈修元的亲吻。戈修元的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强迫他承受。

穿过戈修元的颈窝,禾暖无意间瞥到茶桌旁的一把扶手椅。

那把扶手椅的椅背上,搭着一条粉蓝色的衬衫飘带。

禾暖又笑了一下,戈修元非常不满,沉声问:“你到底在笑什么!”

禾暖说:“叶小姐落件东西,她会不会回来拿?”

戈修元一惊,射满禾暖的一肚子精液。

终于结束了,禾暖支起上身往后蹭,红嘟嘟的穴口吐出粗长的柱身,紧接着是一泡腥臭的白色精液。

戈修元神情冷得吓人,两人都知道,叶大小姐不可能回来,她留下飘带,大概率是想以还东西的名义,在北京和戈修元再约。

禾暖故意那么说,就想少受点罪。

“少耍点心眼。”戈修元沉声道,他盘坐在榻榻米上,钳住禾暖的肩膀,把他抱到自己腿间。

禾暖的股缝紧贴着一根灼热,它刚吃到餍足,此刻还在蛰伏。

禾暖咬紧下唇,一张脸烧得通红,他赤身裸体,戈修元正在抚摸他,从胸乳到腰肢再到腿心,手法十分淫靡。

他浑身没有一根体毛,白净细腻得像初生婴儿。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泛起,皮肉像被粗糙的毛茬扫过,发热染上淡淡的红,勾出难以忍受的细密痒意。

禾暖难耐地哼叫,他早就发现,戈修元很喜欢摸他。

两人又做了一次,结束后去泡温泉,这个时候的戈修元最好说话,禾暖勾着他的脖子问:“杯赛名单是怎么回事?”

“一个杯赛而已,去不去都无所谓。”戈修元仰躺在池沿,闭着眼睛说。

“不行!”禾暖立马急眼,不去杯赛,那他来日本干什么?让戈修元白嫖?这老东西不会一开始就打的是这个主意吧!

“现在已经不是杯赛的问题了,”戈修元从池边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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