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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生要离几次婚 1(5 /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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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缺,甚至还会去搬砖头,递泥桶。就这样干了四五年,才被调到建筑设计室,做一些跟专业有关的事情。

与他同时分配到县城的大学生,几乎都进了政府机关。但,每当机会女神青睐,莫名的干扰也伴随而至。在大学入党前,他曾向党组织坦诚地报告社会关系,说有一个叔叔至今仍在台湾,尽管没有任何联系。这样的事,是绝对不能隐瞒的。为此,他被党组织多考验了几个月。好在他勤奋学习,又热心公益活动,各方面评价都不错,入党问题最终还是解决了。然而,许廷高的头脑太单纯了,根本不懂得那个台湾的叔叔,始终是政治前途的极大障碍,哪怕他从入党的一次。我在大陆居住满一年时间,就必须回台湾一次,否则不给我签章。我年纪大了,不像年轻人那么精力充沛,跑一趟公安局已经感到累了,回一次台湾更是感到疲劳……”

许廷高替他与公安局联系,希望能够减少签章的次数,能否允许他不回台湾去,长期定居在谷安?

公安局的答复很婉转,说这样做是上级部门规定的,谁也无权更改。事实上,这也是海峡两岸关系的特殊性决定的。相信老人能够理解这一点。不过,老人居住在谷安,我们会提供各种方便,并保证他的安全。

得到这样的答复,尽管有些遗憾,但老人的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色,显然他是有思想准备的。

是的,如今不管你是什么民族、什么职业、什么政治信仰,只要不触犯法律,就可以在谷安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谁也不会来干涉你。亲商、安商、富商,让新谷安人享受同等的权益,这是谷安市政府安市政府的承诺。确实,很多外地人来到这里,仿佛在家里一样,深感自由自在。值得一提的是每年有不少大学毕业生,如候鸟似地飞来,成为外企白领。他们说,在这里更能选准人生的坐标,实现自我价值。

开放,并非抽象的概念。构筑起一个舞台,让愿意前来的人们舒展自己的才华,尽情表演,这就是开放。将人拒之千里之外,从来不是谷安人的性格。

在别人眼里,许廷高这些年可谓一帆风顺。然而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能踏上仕途,并且颇有政声,不仅靠出众的才华和非同一般的勤奋,更靠不为别人所知的承受力。每一个岗位,动力与阻力都是并存的。越是作出成绩,越有可能冒出莫名的诬告、损毁乃至指控,精神脆弱的人或许会被压垮。但,假如毫无挫折,也难以成才。

不过,春风毕竟吹来了,“内控分子”的帽子一下子被吹掉了。没有多久,恰逢换届,原来的局长由于年龄因素退居二线,他特意推荐许廷高当接班人。

刚刚接上班,事情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许廷高接到一纸调令,让他去离开家乡锺州,去五十公里以外的谷安市当规建局长。用组织部领导的话说,干部异地交流,更有利于工作。许廷高无法弄清深层次的原因,也顾不上去弄清,一天也不拖拉地去报到了。

领导干部手里确实握着不小的权利,往往能左右一个或一群人的命运。然而他们也总是感慨身不由己,身不由己的应酬忙碌,身不由己的言辞表达,身不由己的升降沉浮。

就这样,许廷高在紧张忙碌中过去了好几年。个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他自己才能体味。

回想起来,许廷高当规划局长最大的功绩,是将鼋湖畔的五平方公里土地,规划成了工业小区,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实现了“七通一平”。外资企业对这里的环境很满意,各方面的服务也很到位,便纷至沓来——其中包括林光祖的瑞晶公司。这对于迅速提升谷安市的经济总量,产生了根本的作用。

但,许廷高毕竟是冷静的。所有的成绩都归功于谷安的主要领导,没有他们的决策,许廷高纵然像孙悟空似的,拔一把毫毛都能变成小猴子,也难以舒展本领。何况,讲到底是大气候好了。党中央改革开放的决策,太英明了。

当时,外界也有很多风言风语,说许廷高经常跟不少台湾商人混在一起,难怪以前他要被“内控”。与他亲近的朋友好心地劝他,那些台湾人鬼精得很,口袋里都藏着某些太平洋群岛小国的护照,什么斐济、萨摩亚、基里巴斯,有些国家名字听都没有听到过,一看苗头不对,就能哧地溜走,谁也管不着。可你怎么办?

这些舆论传到许廷高的耳朵里,他无声地笑笑,不置可否。

在潜意识里,对“台湾”两个字确实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忌讳,他想躲避,却躲避不了。偏偏还要笑脸相迎,热情地帮助台湾商人选址,做各种各样的服务,哪怕他们提出某些令人无奈的要求,例如考虑到风水地理,坚持要政府出钱,将直行的小河改成弯道,把厂门开在不该开的地方,旁边做一个奇形怪状的蓄水池等等……

为了不影响招商引资,许廷高始终坚守一条,自身必须清白。凡是涉及政府利益,原则永远保持得很好。

鼋湖畔有一片飞地,位于城郊镇,却由鼋湖镇的农民种植,四面环水,交通很不便利,田间管理也很麻烦。几年前,一个台湾商人看中它,反复去看了几次,说要开发湖畔度假村。后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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